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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 他的氣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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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 他的氣息

他還想再問,小孩卻已經趁這個機會跑走了。

桑諾摸著自己的小腹,有些不確定地問傅斯言:“他剛剛說的……”

“過幾天去做個檢查。”傅斯言將手覆上來,感受她腹中的動靜。

在遇到桑諾之前,他對血脈後代並沒有任何期待,但是現在,他卻也不由得產生許多期盼。

不管桑諾的孩子是男還是女,他都會喜歡的,是男孩子,就可以像他一樣,長大後保護桑諾。

如果是個女孩,也看她自己的性格,她可以成為被全家人捧在手掌上的小公主,也可以成為像傅深雨一樣馳騁商場的女強人。

如果真的像剛剛那個小孩說的,是兩個孩子的話……

“糯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?”傅斯言低聲問她。

“如果真的是兩個寶寶的話。”桑諾絲毫沒有猶豫,“我希望是一男一女。”

男孩女孩她都喜歡,如果真能生出個龍鳳胎,那她也心滿意足了。

“嗯。”傅斯言同她的想法一樣,他不舍得桑諾再經受一次生育之苦了,最好就在這一胎,滿足了他們的願望。

晚飯是一大家子一起吃的,桑諾有些拘謹,但傅斯言就坐在她身邊,時不時照顧她。

這樣光明正大秀恩愛,還是當著長輩的面,真的好嗎?

桑諾簡直不敢擡頭看其他人的表情。

如果她看了,她就會發現,傅奶奶和傅母簡直要笑出花來了,而傅家的旁支們則是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。

誰見過傅斯言這樣照顧人?

好不容易吃完一頓飯,桑諾被傅斯言牽著上樓。今晚他們要在傅斯言的房間裏睡。

早就知道她要來,這裏的東西都預備好了,各種護膚品一應俱全。

可是,也不知道是準備的人故意疏漏還是怎麽,這裏的被子只有一個,也沒有給她準備浴衣和睡衣。

桑諾洗漱之後才發現沒有浴巾,她找了找,倒是還有幾套傅斯言的浴衣。

如果現在叫傅斯言幫她送的話……桑諾打了個寒顫,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
傅先生在某些時候可是很流氓的。

她猶豫了一下,穿上了傅斯言的浴衣。

今天用的沐浴露本就是傅斯言平時常用的那一款,她又裹著傅斯言的浴衣,簡直被傅斯言的氣息給包圍了。

傅斯言本來在回消息,眼神暗了暗。

傅家的傭人不會這麽粗心大意,一定是他母親杜女士吩咐下來的。

果然,還是母親最了解自己的兒子。

傅斯言去洗漱的時候,桑諾已經躺在床上,傅斯言生活習慣顯然和她不太一樣,她房間的床格外柔軟,而自己的床卻要硬上一些。

或許是因為他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,所以才會選擇這樣的床品。

可是照顧她的時候,卻簡直把她當成了豌豆公主。

桑諾閉上眼,這是傅斯言從小生活的地方,她蓋著傅斯言的被子,這種感覺與在公寓時截然不同。

過了一會,傅斯言洗漱好了,也躺在她身邊,他照例淺淺吻了她一下,把人攬住:“今天下午,我母親都和你說什麽了?”

他和他父親也聊起桑諾的事,傅長雄也是個比較嚴肅的性子,他們父子之間很少有太多感情流露。

這一次,傅長雄在他面前難得露出了父親的樣子,他叮囑傅斯言要好好對待桑諾,她身世可憐,是個苦命的孩子,嫁到傅家後可不能再讓人家吃苦了。

傅長雄其實還有許多感慨,但是說不出來。

時間過得很快,一轉眼間,傅斯言已經三十歲了,還成家了。

說不定過不了多久,他也能當爺爺了。

傅斯言回憶起自己和傅長雄的對話,低眸看向桑諾。

其實也沒說什麽,只是說了一些他小時候的事,桑諾剛想開口,忽然想起今天在傅斯言書房看到的那個畫中女子。

那個女孩,到底是誰?桑諾不敢問。

杜舒雪今天告訴她,她和傅斯言的父親都缺席了傅斯言的成長,那個女孩,會不會就是填補傅斯言感情缺口,讓他不再孤獨的那個人呢?

“斯言,你小的時候,有沒有覺得孤獨?”

桑諾一雙杏眼裏寫滿了認真,她看著傅斯言,臉上有再明顯不過的心疼。

傅斯言的心顫了顫,忍不住撫上她的臉頰,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細膩的臉頰上反覆摩挲。

“不知道。”傅斯言答她,並不是在敷衍她,只是他從小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生活,並不知道有人陪伴是一種怎樣的感覺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覺得孤獨,就像是天生的紅綠色盲,如果沒有別人告訴他,他是不會發現自己原來是色盲的。

不過,遇到桑諾之後,他卻忽然理解了什麽是孤獨。如果現在有一天桑諾會離開他,他不止會孤獨,還會發瘋。

“那、這些年,有沒有那種在你心中很特殊的人呢?”桑諾覺得自己還是該坦誠一些,有什麽疑惑就直接問出來。

“不包括你的家人。”

傅斯言望著她,瞳孔中清晰映照出她的倒影,他輕輕笑了一下:“當然。”

桑諾的心瞬間重重墜下去,果然是這樣嗎。

“不過也不完全算,糯糯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,也是我的家人了。”

桑諾聽他這句話,懸著的心又重重跳起來,她看傅斯言的表情,知道他是在故意捉弄自己。

她不開心地抿了抿唇:“在遇到我之前,難道就沒有其他人嗎?”

傅斯言鮮少見她這樣吃醋,被她可愛到了。

“沒有。”傅斯言滿眼都是笑意,“糯糯,我不會騙你。”

在遇到桑諾之前,他的人生是單調的黑白灰三色,直到那一天,桑諾闖進來,他的心臟為她怦然而動。

好吧,傅斯言都這樣說了,她也問不出來什麽了。

也許那個人只是傅斯言隨手畫下來的,他覺得很滿意,才一直掛在書房的呢。

桑諾安慰自己,說起來,那幅畫確實畫得很好看。

雖然畫上的少女看不清容貌,卻宛如一枝含苞待放的茉莉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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